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帮她换好灯管,叶寻之又顺手检查了水管管道。
到底是有些年头的建筑,很多地方都该更换了,可惜家里一直没人。田树显然并不懂这些。
他四处查看的时候,她就乖乖地背着手跟在他身后。
“都检查过了,应该没问——”叶寻之转身,田树就直直地撞了上来。
还是小时候那套老把戏。
“不腻吗?”他问她。
“不啊。”她摇了摇头,“因为你每次都中招。”
叶寻之垂眸瞧着她,她小狐狸似的扬着眉。此刻两人正好站在阳台上,彼此的表情半明半暗。
小白在两人脚边转悠了一圈,跳上旁边的猫爬架做最佳观众,欣赏着两人接下来的举动。
“叶寻之,还记得以前我在阳台问过你,什么是爱情吗?”田树注视着他黢黑的眼,认真说道,“那时候,我就喜欢你了。”
他并没说话,静静听她说着。田树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成拳,心里早已打了千百遍腹稿,手心还是直冒冷汗。
“喜欢你是我坚持最久的一件事。”田树说,“你喜欢我吗?”
叶寻之还没回答,她又补充,“不要扯年龄和身份,只回答喜不喜欢。”
“喜欢。”他说。然而田树欣喜的情绪还未达眼底,他的话又将她直直拉入地狱,“一直都是对孩子那样的喜欢。”
田树:“我不信。”
“以后你会相信。”叶寻之看着她,将话说的很决绝,“田树,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,我给不了你想要的。之前给了你一些错误的暗示,我很抱歉。”
田树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她也想过会被拒绝,但真正听他说这番话,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。他拒绝的非常彻底,让她半点希望都不能留。
如果不是真的厌烦到了极致,他应该不会说的这么直白。
她低下头,稀疏的光线让他并不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。
叶寻之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烦躁,心脏处有种陌生的尖锐的刺痛感直击四肢百骸。他看向落地窗外的夜色,但脑子里只能反复回放她此刻的表情。
忽然觉得或许该再说点什么,至少让她不这么难受。
但接下来田树仰起头,甚至笑了下,“我知道了,以后不会再打搅你。”
叶寻之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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