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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猜到,是看到了。”鹿属悬停在不死城边,紧紧挨着,鹤不归只稍一抬手便能触到大禁制的外缘,“封印不死城的禁制弱了很多,就在方才城柱崩毁的时候。”
玉无缺也抬手感应片刻,后道:“蠃鱼提到城柱四根,每一根都封了一个人,四柱完成才落成禁制,可崩坏一根,怎么弱了这么多。”
“因为不止坏了一根。”鹤不归道。
玉无缺愕然。
鹤不归和他对视一眼,带他去到另一处废墟:“我猜想城柱有次序,得依次毁去才能将禁制解开,第一根是蠃鱼,由他复生为由招来水妖献祭,城柱因为尸骨复生而崩毁,恐怕这里头的尸骨也同样复生了。”
二人面前,便是第二根城柱的位置,已成残垣断壁,兴许在滔天大浪打过来时便同一时间毁了,只是人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蠃鱼那处,这里得以瞒天过海。
鹤不归神色严肃:“从头到尾不见凌斯,神女以命拖延本就奇怪,她排布许久,怎可如此轻易就让阴谋失败,恐怕等的是这个。”
玉无缺翻拣着乱石查看,里面确实少了东西,他皱眉道:“第二根城柱,我知道是谁,蠃鱼告诉我了。”
鹤不归仰起头:“谁?”
玉无缺道:“蛮荒兵主。”
作者有话说:第二卷尾了,还有好多事得一点点说清楚,打完架就可以歇口气谈恋爱了哈。
第64章师弟
鹤不归若有所思地重复道:“蛮荒……兵主?”
“是。”玉无缺拍了拍被他系在腰间的袋子,“蠃鱼说他只知道这些,连长什么样,是男是女还是妖都不清楚。”
鹤不归摸着下巴:“唔。”
见他神色介于狐疑和不理解之间,玉无缺等了半天的后话,没等来只好问:“师尊,兵主到底是什么,此前从未听过,是人名还是称谓啊?”
“是称谓。”鹤不归不确定道,“但这个叫法,又特殊些。”说是对某个人的特指也可以。
兵主确实是一个称谓,诞生于诸神混战,妖邪割据的洪荒时期。那时不论人神还是妖魔都聚集成一个个部落和族群,彼此抢夺天地之灵气,立命之毫厘。
越是野蛮乱世,越是人才辈出,兵主恰是部落或族群间最骁勇善战者的尊称,只是后来,它只独属于一人,而那人是开天辟地以来,人人公认的战神。
渐渐地,人们把统御一方的霸主尊为王,尊为将,却保留了兵主的称谓,无人再敢以此自居。
因为普天之下,战神唯那一个。
鹤不归之所以听见的一瞬间狐疑又不解,正是因为洪荒距今已有万年。诸神回归天界,妖邪几乎覆没,后人也大都修道入世,和人族平和相处。
洪荒时期的战神,怎么可能死于姬瑄之手,还被他封进城柱?
时间上说不通,实力对比上说不通。
所以鹤不归只当,要么是蠃鱼听岔了,要么这柱子里的人妄自尊大,捡了个最不可思议的称谓让别人给自己脸上贴金。
“别吵。”玉无缺捂住袋子,看着鹤不归道,“蠃鱼说他没瞎说,姬瑄立城柱时第一个就封了他,紧接着就封了第二个,显然尸骨也早在手中,那时姬瑄便说这是蛮荒兵主,还强调他和蠃鱼一样,对这个城池功不可没。”
鹤不归问:“四根城柱分别封了四个人,每个人都对不死城有特殊作用?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玉无缺想起什么道,“也不对,蠃鱼说第三根城柱一直到他沉睡过去,都是空着的,姬瑄说那是他留给自己的坟冢,将来身死城主之任交于他人,他便长眠在此。”
鹤不归道:“姬瑄之于不死城,就是偃师之于傀儡,只要偃师在,傀儡哪怕旧了坏了也有人修缮维护,从这个角度讲,历久弥新也是不朽。”
“师尊聪慧。”玉无缺叹道,“你这番话,和姬瑄当时告诉蠃鱼的一字未差。”
“姬瑄本没有设大禁制封城的打算,若非时局越变越坏,他许是预感到自己没有好下场,这才开始筹备。”玉无缺问,“难道他的尸骨还在第三根城柱那里?”
鹤不归轻抚鹿属:“去看看。”
鹿属驮着二人,绕着不死城飞了好几圈,每一根城柱,每一处可能有古怪的地方都探查了,这城池的禁制虽弱了些,但依旧死死地封着不容撼动,哪怕轰然倒塌了两根柱子,破开的地方也有浓雾一般的东西挡着视野,飞至高空同样浓雾弥漫,瞧不清里头一丝一毫。
第三根第四根城柱完好无损,以灵力相探,第四根里的尸骨尚存,第三根却少了很多东西。
鹤不归收了法力:“应该是封进去时就只有残肢,若我推断没错,这里是一双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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