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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轻雪当时就怔在门口!
——李景楠的身份被发现了?
——或者是自己惹了什么祸事?
——现在让李景楠藏起来来得及吗?
——可如果不是奔着李景楠来的,这样做岂不是惹人怀疑?
只一瞬间,华轻雪已经在心里天人交战了数十个来回!
其中一个辽兵却已经发了话:“你是华娘子吗?”
华轻雪正懵着,半天没反应,那辽兵神色显然不耐,华轻雪立即使劲的点点头,一脸惶恐不安的样子。
这辽兵刚刚被发派到这里,离开自己家乡自有一股怨气,他惯常在任丘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寻乐子,华轻雪的害怕显然取悦了他,他笑道:“我还以为会是个老妇,不料竟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……”
一面说着,一面将华轻雪的手抓在手里揉搓。
一阵刺痛让华轻雪回了神!
她的手肿的跟馒头似的,方才给李景楠洗头发都不敢使大力气,哪里受得住对方这样揉搓?!
那辽兵没有摸到滑腻香软的触感,低头一看,只见华轻雪的手红肿不堪,脓疮开裂,顿时失了兴致,极为嫌弃的将华轻雪的手甩开。
另一个辽兵对于同伴很不满,他开口说了一串话,又提起一团东西扔到对方怀里。
这人说的不是汉话,华轻雪一句没听懂,不过她马上听到摸她小手的辽兵粗声粗气的说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还能办砸了差事不成?!”
他说完话,将怀里的东西举到华轻雪眼前,问:“听说你能洗净血渍,我问你,这样的也能洗吗?”
第六章一块碎银子
华轻雪这时终于缓过神来,反应比之方才自如了许多。
她赶紧接过这团东西,展开来细细查看,原来是一件普通的军袄,里面的棉花已经被掏出来了,仅剩一个外罩。
看样式,似乎要比眼前两人穿的军袄更好,不仅多了装饰的刺绣,里面的内衬竟然缀着一圈圈的貂毛。貂毛的成色应当只是下品,不少地方都凝结着大片的血渍,这样一来,内衬不但失了原本的柔软,而且触感十分粗糙。
华轻雪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,他们这是找她洗衣服来了!
“到底能洗不能?!”对方喝了一声。
想起这些辽兵的所作所为,华轻雪只觉得恶寒不已,她不想与这种人有半分沾染,当下便想装傻充愣,回绝了事!
华轻雪正要拒绝,话到嘴边……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她不过一个弱质女流,在这里无依无靠,辽兵已经找上门来,定然早把她的情况打听清楚,她怎么敢拒绝?若是因此得罪了这些辽兵……
华轻雪不寒而栗!
她立即装出一副怕事的模样,低着头说能洗。
对方这才算满意,说:“能洗就好,像这样的衣服还有百八十件,明天会有人送来。”
华轻雪惊得不行,急忙抬起头,慌张道:“这位军爷!若是百八十件,却是万万洗不成的!”
那兵头子顿时没了好脸色,眼露凶光,怒声道:“怎的?!一件能洗,百八十就不能洗?你敢耍老子?!”
华轻雪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骨气什么尊严,她噗通一下跪到地上,苦苦哀求:“怎敢欺瞒军爷,原本为诸位军爷洗几件衣裳是我的福分,可是百八十件,却需要不少事物,小女子家贫窘境,洗衣裳不过糊口营生,几件尚能承受,百八十件……这……这叫我该如何是好……”
华轻雪说完,低头哭泣,那模样可怜至极。
两名辽兵也没料到,洗个衣裳居然会这么的麻烦。
他们见华轻雪跪在地上哀泣不停,又见她身后的院子简陋破旧,院子里仅站着一个稚龄小儿,正惊恐的看着他们。两人心想这女人应当是没有欺瞒,她家里贫寒是真,但是洗衣裳又需要用到什么事物?
如此半信半疑之下,那辽兵问道:“洗个衣裳能用什么事物?不过是些草木灰和皂角,你莫不是在糊弄老子?嗯?”
华轻雪垂泪回道:“寻常衣裳自然是如此,但是这样的陈旧血渍却是洗不掉的。”
嗯……经过她这么一说,两人觉得好像有些道理,便说道:“你先说说,都需要些什么。”
华轻雪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神经开了窍,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电光火石、天雷地火!她脱口说道:“血渍若在表面,可用萝卜泥搓洗,再用白萝卜汤水沸煮,几遍清水涮洗后便能洗净,可是这血渍染在丝毛之物上……两位军爷,这丝毛之物最不耐揉搓,若是强行搓洗,恐怕血渍未除,那毛就先脱了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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