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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头发较短,脸部轮廓清晰又立体,戴着银色细框眼镜,眉宇间的冷漠被刻意淡化,几缕浅金晨光斜落在他身后,干净斯文的少年气跃然纸上。
这幅画出自刘心蓉之手,画纸右下角落款处用铅笔写了个极潇洒的“liu”。
“这么帅。”宋启坤紧挨着他坐下,自然地搂腰搭肩,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中的人,“小宝,你穿过这套衣服?”
沈延斜眼睨他。
宋启坤回望,眼神还时不时往画上瞟。
沈延抬着画90°翻转,不给他看。
宋启坤忍俊不禁,伏在他肩上笑了一会儿,清了清嗓改口唤道:“宝宝。”
“嗯。”沈延满意了,重新将画摆正,说:“国庆的时候穿过。”
宋启坤眨眼,眸光清亮,“好看。”
沈延偏头瞧他,眉梢微微抬高,忽地凑近亲了他一口,鼻尖相蹭,一本正经地打趣:“你好甜。”
说完却自己忍不住先笑了。
他五官生得精致,眼皮内双,鼻梁高且挺直,嘴唇较薄,本就是偏疏离的长相,又时常冷着脸,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阴郁,继而是难相处。
可一旦他笑起来,就好似万丈霞光弥散天际,叫人移不开视线。
“啧。”宋启坤喉咙发痒,捧着他的脸亲,“笑这么好看,勾引我。”
“没有。”沈延把画搁在茶几上,腾出手来抱他,仰着脸笑眯了眼任他亲,“是你自己定力差,还赖我。”
宋启坤不讲道理也就算了,还咬人:“就赖你。”
沈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,半阖着眼眸跟他接了一个绵长的早安吻,分开时还意犹未尽地啾了两口唇角,低沉的嗓音放轻,似是有些不好意思,听起来像撒娇,“那套软陶人偶,我很喜欢,谢谢。”
他这副样子真是难以言说的乖巧,宋启坤感觉有细微的电流从心脏出发,迅速流窜至四肢百骸,噼里啪啦炸出一路小火花,全身的骨头一寸寸软化,经脉微微发烫,整个人像是掉进了温热的蜂蜜罐里,被浓郁的甜香包裹,头晕目眩,雀跃得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“不用谢,你喜欢就好。”
那是除了玫瑰花之外的另一份礼物——照着他俩的模样捏制了六个Q版人偶,两个单人款和四个双人款,做工精美细腻,无论神态还是动作,每一个都惟妙惟肖,令人爱不释手。
将剩下的礼物逐一拆完,沈延搬来一个灌了三分之一清水的长方形玻璃缸,安排宋启坤把玫瑰花放进去,自己则转去厨房煮了两碗面条。
吃过早饭,宋启坤回家换衣服,沈延收拾了厨房和客厅,提前给睡得正香的奶茶备好猫粮和纯净水,换了身衣服等着出门,但某人比他能磨蹭,过了好一会儿才弄好,靠近的时候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。
沈延瞥了眼他的书包,唇角微扬。
室外气温很低,街道上人影稀疏,冷风时急时缓,落叶纷飞盘旋。
头顶的天空澄澈无暇,颜色是渐变的蓝,目光所及之处的遥远边际呈现为青白,底部浮出一线浅淡的黄,那是太阳升起的前兆。
35、冬日
朝曦薄暖,晨寒清疏。
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响彻云霄,少年人健步如飞脚底生风,年轻的身体宛如离弦箭矢,疾速飞掠既定跑道,将短棒交到下一名接力队员手中。
急促的呼吸化作白雾,融进初冬寒凉的空气里,凝聚为浓厚的热情。
4×300米接力赛结束后还有几项趣味性集体项目,师生组队同台竞技,运动场上笑声不断,氛围欢乐融洽。
太阳悄然升至半空,上午十一点整,全校师生列队集合举行闭幕仪式。
文衡第一中学第46届秋季运动会到此圆满结束。
下午的时间用来休息,晚上就得收心重回知识的海洋。
班会开了半段晚自习,除去对运动会的简要总结,其余时间宋业都在强调关于遵守校纪校规这方面的问题,尤其是近期频繁出现的“飞檐走壁”现象,他再三提醒住校生一定要走正规程序进出学校,顶风作案是极不明智的行为。
段征拿书本挡着脸贱兮兮地笑。
他以一己之力将昨晚有惊无险的翻墙经历散播得人尽皆知,又听闻有许多倒霉蛋被抓获,难掩得意和幸灾乐祸的恶劣嘴脸若是让他人瞧见,想必会忍不住动手把他揍得面目全非。
周一升旗的时候德育处主任手握一沓处分通报单气势汹汹地走上台,本就雄浑的嗓音经由扩音设备加持,可谓是撼天动地鸟惊鱼散,说起来又没完没了,让底下众人的耳朵饱受摧残。
“某些没被抓到的同学也别得意,管好你们的脑子和腿,不要抱有侥幸心理,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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