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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利安是‘榆树街’的老板,也是我精神上和肉体上都很依赖的一个‘朋友’。
“我还以为你仍在美国。”拈着他左耳上的红宝石耳环我对他道。
刚和他认识的时候,他从我那儿买了这颗拉美西斯二世时期的红宝石耳坠,我觉得这颜色很适合他,他深棕色的眼睛在酒吧灯光的照射下和这宝石几乎没有区别。
“很运气赶在风暴前上的飞机,”他把我放到包间的沙发上,用一条靠垫垫住了我的背。“不然恐怕就得回来替你收尸了。”
“我命大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他按在我肋骨处的手让我不由自住痛哼了一声。
“居然没把你的肋骨给打断,你的命的确蛮大。”他语气带着嘲弄,而我笑不出来也说不出话来,只能由着他用他那双粗糙的手在我伤口处上上下下抹着药油,一边疼得龇牙咧嘴。“你是怎么跟那种人搞上的。”然后听见他问我。
“什么搞,说得那么难听。”
“难道不是。”手势加重,他扯开了我的上衣,那里自肩膀到胸口有一大片被踢出来的淤肿。“那天晚上那个金头发的男人呢,你也让他搞你了?”
我抬头朝边上那个多嘴的酒保看了一眼,他耸耸肩,丢下我和这个开始变得危险起来的男人一个人回了吧台,就跟刚才把我丢给那些俄国佬时一样若无其事。
我叹了口气。“他们说你不在,而我,刚好有点寂寞。”
“有点寂寞?”他重复。手稍微用了点力,于是我的伤口就疼得让我两眼发黑。可是这种疼不知道为什么让我特别想笑,所以我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,在他有些危险的目光下。“你知道要拧断你的脖子有多容易,A,它软弱得就像你那副表子般的心肠。”
“那就来拧断它好了。”我继续笑。于是他真的伸手捏住了我的脖子。
当然并没有将它拧断。
手指静静握在那儿,像是在感觉我的笑从我喉咙里一串串跳出来时刹那间的鼓动,另一只手则在我肿胀的伤口上掐出了一个坑,很深,一种能将血从皮肤里逼出来的压力。而我借着这股痛,从喉咙里叹出声长长的,长长的,长得令我自己也有些心跳加快的呻吟。“啊……”
“SHIT!”他轻轻骂了一句,掐在我伤口上的手指迅速移开,直接滑进了我的裙底。“上辈子你一定是个巫婆。”撕开我的内裤时他对我道,一边不顾我激烈的反抗一下把我压到了他身子底下。
反抗通常就是某种迎合的招数,对于裴利安这样的男人来说,挑起他欲望的东西从来就不叫顺从。这恰恰也是我喜欢他的一个地方。
我喜欢看他像只野兽一样的压倒我,吻我,甚至咬我。把藏在那张美丽脸庞和高级面料的西装下的优雅统统忘记掉。这会让我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,虽然小默罕默德常常对我说,那感觉叫作变态。
变态就变态好了,如果没机会享受优雅男人的粗暴和粗暴男人的优雅,那人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。
我用我的腿夹住了裴利安的腰,他现在就好像一头伏在我身上的豹子,有着让人发疯的肩肌和腰线。拉美西斯二世时期的红宝石耳坠随着他的动作在灯光下熠熠发光,漂亮得像团火,火点燃了他的眸子,因此令他的眼睛也像团火一样滚烫。
滚烫滚烫的……
烫得令人全身发烧,令人不由自主随着他的律动而扭动。
他用力掐着我的伤口,用力撞击着我的身体,两者都很痛,痛得我不停用力敲打着他,撕咬着他的衣服,他的皮肤,直到他喘着粗气用嘴唇封住了我的牙齿和舌头,然后再用更大的力量更深地进入我的身体……
“铃……”
突然一阵尖锐的铃声将这一切完全打破。
是我的手机。不知道是谁在这节骨眼上打来的,一声声欢快的节奏清脆无比,并且执着无比地持续不断,像一同冰冷的水唰的一下将我火烧的身体浇了个彻底。
极扫兴,扫兴得让人想骂娘,但不能不接,因为那号码很陌生。陌生的来电往往不是很无聊,就是很重要,为了不因为贪图一时的愉快而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我只能强迫自己从股那潮水般的快感里挣脱出来,然后按了接听键。“喂?”
“A?”电话那头熟悉的,带着点喘的沙哑声音一传过来,差点让我当场砸了手机。
这通陌生来电竟然是老默罕默德打来的。
在煞有其事地把我骗到这里,又安排了一群俄国人伏击我之后,那老头这会儿给我打来这通电话,目的是什么。
我猜不出来,所以吸了口气,我用和平时没什么差别的口吻对他道:“是我。”
“你现在在哪里,榆树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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